神奇女俠沒想到蝙蝠俠居然真是不知情，畢竟以往很少有事情能瞞得過他，更別提這是他家裏事情。

不過緊接著神奇女俠又想起，阿爾弗雷德似乎是知道這件事，不過看樣子他並沒有直接告訴蝙蝠俠。或者通過她來傳達信息正是阿爾弗雷德所希望？

神奇女俠不想過多思考他們這一家子事情，總之理由大概都是什麽互相擔心所以互相隱瞞之類……

不過也是在這一刻，神奇女俠才發現蝙蝠俠最近工作是真繁重了不少，甚至讓他沒辦法分心去探查韋恩莊園發生一切事情。

即便羅賓等人並沒有刻意瞞著他，但是他卻依然不知道羅賓和紅頭罩離開。

神奇女俠不由得嘆了口氣。

就連地震背後疑似和蓋亞有關都是蝙蝠俠自己搜查各種線索推導出來，她只是被拜托走一趟確認他猜測罷了，但其他信息蝙蝠俠都沒有告訴她，包括……為什麽蓋亞會在那個時間點去哥譚？

當確認就是蓋亞力量引起了地震時，蝙蝠俠一點也不意外，甚至臉上沒有洩露出絲毫多餘表情。

神奇女俠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口詢問——蓋亞將臨和蝙蝠俠家裏那個叫做赫萊婭女孩是否有關呢？

超人看了眼似乎在思考什麽事情神奇女俠，又看了看氣場凝沈蝙蝠俠，最後清了清嗓子打破有些尷尬安靜氛圍道“呃，也許他們有什麽不得不去做事情……”

最終，在蝙蝠俠死亡視線中，超人頓了一下，然後面不改色地改口道“但是——這樣行為確實有些危險。那麽b你打算現在去找他們嗎？”

蝙蝠俠沈默了一會兒後開口道“……明天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但不是現在，現在他好不容易在地震方面有了新頭緒和線索，如果這時候放棄話……

而且雖然他目前正在調查事情沒有告訴羅賓等人，但是並不意味著他不信任他們。相反，蝙蝠俠相信紅頭罩一定會保護好詛咒纏身羅賓，更何況這兩個人似乎去還是紅羅賓和夜翼所在少年泰坦基地。

當然，這種不聽指令行為還是需要批評。

……

……

第二天一早，尚且不知道蝙蝠俠已經註意到他們動靜並打算在今天來敲打他們紅羅賓還在和夜翼討論一些細節問題。

雖然有關夜翼究竟在調查什麽這方面他們兩個鬧得有些不愉快，但至少在安妮斯朵拉這裏他們任務目標是一致。

“你有什麽新想法了嗎？”紅羅賓心平氣和地問道。

說實話，紅羅賓現在真覺得夜翼很奇怪。明明夜翼他自己都那麽忙了，昨天卻還是有空去接觸那個叫安妮斯朵拉女孩，而且從一開始對方主動接觸他到現在他主動去接觸對方。

這很不對勁。

“小紅。”夜翼表情甚至比那天他們兩個差點因為他隱瞞事情而吵架時候還要嚴肅和凝重，他似乎是有點糾結般地緩緩開口道，“你覺不覺得……”

“什麽？”紅羅賓皺起眉毛，在發現遲遲等不到夜翼下一句話後他不客氣地說道，“夜翼，這樣吞吞吐吐可不像你。”

夜翼不知道他該不該向紅羅賓說出他猜測。

也許是因為最近他一直在調查有關赫莉事情所以總能回憶起他小妹妹曾經一舉一動，他腦海中塞了太多有關赫莉習慣與特點，導致他總是情不自禁地從這位看上去同齡少女身上尋找和赫莉相似點。

最可怕是他居然還真隱隱約約感受到了她們相似之處。

但是這樣是不對。這樣不僅是對那位陌生但對他們似乎都抱有善意女孩不尊重，也是對曾經和他們有過一段美好而快樂時光赫莉不尊重。

因此，夜翼即便再怎麽懷疑也沒有輕易出言試探。

他同樣不希望這個名叫安妮斯朵拉女孩以為他們是將她當做誰影子，這無疑是一種隱形傷害。

而且，也沒人能代替赫莉。

不過夜翼遲疑要不要說出他感受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他還擔心在這個時候提起赫莉會不會是又一次傷害。

如果沒能確定話，他也不希望給家裏人無謂希望。

他們平常沒有提起過赫莉，並不代表他們真忘記了那個女孩。

“你還記得拉薩路之池嗎？”最終，夜翼說了一個貌似無關話題。

紅羅賓目光還停留在電腦屏幕上，但是他此時註意力已經不在上面資料上了。

他回答道“當然記得——不，應該說是印象深刻。”

畢竟那和傑森覆活歸來密切相關，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拉薩路之池相關信息。

夜翼沈沈地吐了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關於赫莉……你覺得她覆活幾率有多少？”

紅羅賓猛地扭過頭看向夜翼，然後他沈默了一會兒後一字一詞地問道“你想說什麽，夜翼？”

從紅羅賓語氣中能明顯感覺到他似乎是在壓抑著憤怒。

紅羅賓不知道夜翼這番話想表達什麽意思，但如果夜翼打算通過拉薩路之池覆活赫莉話，那麽紅羅賓不介意抽出時間把紅頭罩喊回來和自己聯手把夜翼這家夥狠狠打一頓然後丟進蝙蝠洞交給蝙蝠俠看管。

他們確實很想念已經永遠停留在回憶中赫莉，但是他絕不允許夜翼用拉薩路之池覆活赫莉。

那種覆活副作用太大了，通過那種方式覆活赫莉極大可能會痛苦地度過餘生。

紅羅賓不希望用赫莉痛苦來滿足他們思念，不管他們思念有多沈重。

“我是指你有沒有想過……”夜翼頓了一下，“赫莉也像傑森那樣已經被覆活了？”

更何況他現在找不到赫莉在華國留下痕跡，如果是刺客聯盟動手筆，那似乎真能解釋得通。

畢竟刺客聯盟大本營本身就在華國，這樣大動作也許有些困難，但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完全不可能。

紅羅賓在發現自己誤會了夜翼意思後他強迫自己重新冷靜了下來，然後說道“我希望你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頭罩。”

如果紅頭罩知道有這個可能性，紅羅賓毫不懷疑對方會怒氣沖沖地回去驗證，然後帶著武器就去刺客聯盟砸場子。

畢竟他真泡過拉薩路之池，而且他也是最了解從那裏覆活究竟有多麽痛苦人。

……好吧，不止是紅頭罩，他們所有人大概都會打上門。

但赫莉被刺客聯盟覆活這種可能性很小。

紅羅賓並不覺得刺客聯盟人能從韋恩莊園後面墓地中帶走赫莉，而且還是在沒有驚動他們任何一個人情況下。

並沒有什麽關鍵線索紅羅賓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知道華國那邊沒有赫莉痕跡以及和安妮斯朵拉相處過程中從她身上看出了赫莉影子夜翼並不能完全說服自己這個猜測是不可能。

他決定去驗證一下，如果不去確認一次他就一直不能平靜。

“我要回去，回韋恩莊園一趟。”

少年泰坦基地中系統響起提示音打斷了皺著眉毛想說些什麽紅羅賓。

“收到進入權限申請，身份已核實。”冰冷系統音在大廳中響起。

“正義聯盟，編號001超人，編號002蝙蝠俠，編號003神奇女俠。”

“申請已通過。”

兩個人都默契地停下原本話題交流，轉而向著入口處看去。

基地感應門正好在這個時候滑開，露出了後面站著三位巨頭。

站在中間蝙蝠俠目光掃過夜翼，最終落在了紅羅賓身上。

“紅羅賓，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蝙蝠俠瞇起眼睛說道，“關於你們正在調查事情。”

……

……

在蝙蝠俠等人展開談話時候，林赫也沒閑著。

可能是渡鴉真不想翻譯那些奇奇怪怪言論了，她給林赫在手機上下了個翻譯軟件供林赫使用。

於是在渡鴉收到正義聯盟來訪消息離開後，因為身份敏感而依舊不能去摻和林赫一個人在房間裏繼續查相關資料。

林赫從羅賓查到蝙蝠俠，又從哥譚查到布魯德海文。她甚至查到了哥譚所經歷過很多磨難，在報紙中模糊相片中看到了他們堅韌身影。

那些身影有時出現在高樓之頂，有時出現在小巷深處。但是唯一有一點是相同——他們絕大多數情況都處在黑暗之中。

林赫現在心情有些覆雜。

她一開始去查這些資料只是想了解他們另一面，想知道他們在夜晚，在她所不知道地方都遇到了什麽。

但是越看她越覺得難過。

她原以為行俠仗義義警是一個很酷工作，但是查了這麽多資料後她才發現事實和她所想象簡直天差萬別。

從一些網友模糊說詞中她隱隱約約拼湊出了屬於蝙蝠俠等人艱難守護之路。

林赫試圖在腦海中想象那些畫面。

他們也許曾經孤身走過昏暗小巷，也許曾經飛越過高樓，身後揚起披風融入暗沈夜晚。

他們也許在任務中受過傷，但是到了白天，他們卻從不肯在她面前洩露任何黑暗面事情。

他們從始至終在她面前所表現出都是快樂陽光，而那些黑暗東西他們從未讓她接觸過。

這些背後事情一開始她從未去關註過，直到現在。

在英雄背後，究竟隱藏了多少磨難與痛苦？

林赫在查到資料和渡鴉曾說起過去中敏銳地察覺到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她家人之中有人曾經失去過生命。

她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麽塔爾塔羅斯曾和她提起過達米安了，甚至評價對方是逃離了死亡。

……因為他曾經失去過生命。

林赫為她幼弟感到悲傷，因為他年紀那麽小卻經歷過死亡。同時林赫也為其他人感到悲傷，因為他們不止一次面臨最親近之人離去，但卻不得不堅強起來繼續向前。

一直以來林赫都在試圖用各種辦法給其他人自己身份信息，但是現在林赫卻動搖了。

她只剩三天時間了，如果把自己真實身份告訴了他們，難道是要讓他們再次面對她離開嗎？她難道要再一次為他們帶來痛苦和悲傷嗎？

林赫想道，這樣是不行。

也許她就應該安靜且仔細地看著他們，在第七天送上沈默祝福，然後不打攪任何一個人悄然地回歸深淵。

註定停留時間短暫她沒辦法也沒能力保護他們，但至少她可以做到不再去傷害他們。

……這大概才是當下最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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